第272次香山科学会议——针刀医学发展与中医现代化
中心议题报告：
针刀医学新的诊疗理念的创新价值和实用性的研究报告
李 力
[作者简介：李力，内蒙古医学院第二附属医院原院长，教授。]
针刀医学的基本理论除了有四大基础理论之外，还有新的针刀医学病理生理学理论、针刀医学影像学理论、针刀医学手法学理论、针刀医学诊断学理论、针刀医学治疗学理论和针刀医学护理学理论，共六个部分。这六个部分是应用针刀医学四大基础理论对诊疗学进行创新的结果。现在简要的介绍如下：
一、针刀医学的病理生理学
针刀医学的病理生理学提出了对人体生命特性的新看法，对指导我们临床治疗有十分突出的意义。针刀医学认为人体是一个具有强大自我修复能力的机体，所以我们在进行治疗时不可以滥用各种治疗手段，达到所谓“除恶务尽”的程度，而明确地提出医生的治疗任务就是将人体的各种病理变化调整到人体的自我修复能力以内，不可以施加各种过分的治疗手段而造成人体不可逆转的后遗症，这种对生理特性的认识对指导临床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比如对一个发热病人进行药物治疗，特别是化学药物治疗，在发热基本被控制以后（37°以下），视情况即可以停止用药，让人体进行自我调节即可以恢复到正常体温，不可以继续大量的使用抗菌素和退烧药，因为药物都有一偏，过量对人体造成的损害是严重的；再如治疗新鲜骨折，如果断端移位1-2厘米，这就超出了人体自我调节修复的能力范围，就必须采取治疗手段进行复位，使之基本解剖对位，适当包扎并放置在一定体位，不必进行强行固定和过紧包扎，因为这样反而会影响人体自我修复功能的发挥，最后影响到骨折的愈合和功能的恢复，如此等等。
另外，针刀医学还提出了一个重要的病理生理学理论，就是人体的自我调节功能不仅能够使人体病理变化得到抑制、缓解，对抗致病因素，维持人体生理功能的正常发挥，而且在这种对抗性调节的过程中，还会产生新的致病因素，产生新的疾病，如人受到开放性损伤，人体在自我修复过程中产生疤痕、纤维化，这种疤痕和纤维化，就会成为多种病理因素；再如力平衡失调时，人体为对抗高应力对组织器官的损害，就使组织增生、硬化、骨化来防止这种损害，但是这种增生、硬化、骨化又成了一些新的疾病的致病因素等等。这一新病理生理学理论对我们认识、发现许多严重疾病的病因病理以及进行治疗都有重要的指导价值。
针刀医学认识到正常的力学状态不仅是生命活动不可缺少的物理因素，而且异常的力学状态是许多疾病产生的根本原因，这一点非常重要。我们过去习惯于从微生物学、生物化学、细胞学等方面去研究疾病的病因，而没有意识到异常的力学状态也可以成为许多疑难疾病的根本病因。
过去我们只把电生理的研究作为疾病的结果来加以认识，比如心脏有病了，心电图就发生变化，大脑有病了，脑电图就发生变化，肌肉有病了，肌电图就发生变化等等，而没有认识到作为生理系统的电线路系统的存在，而电线路系统发生故障会引起许多疑难疾病。针刀医学对电线路系统的生理病理的认识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认识到电生理线路的改变不仅是一些疾病发生以后的结果，也会是许多疾病发生的原因。
针刀医学还认识到，人的机体必须处在平衡状态下，才能够无病和存活，人的机体在任何一个方面如果失去平衡，就必然要生病或者死亡，所以医生治病的最终追求目标是纠正人的机体在某一方面的不平衡因素，使之达到平衡，使疾病痊愈或避免死亡。人体内的平衡内容和方式是多种多样的，如体液的平衡、力学的平衡、代谢的平衡、营养的平衡、温度的平衡、电解质的平衡等等。针刀医学这一生理病理学观点使我们在临床上有一个明确的目标，而不会发生差错。
针刀医学这些生理病理学的新观点，对于我们临床诊断和治疗具有宏观和方向性的指导意义。当然它还远远不够完善，还需要继续探索改进。
二、针刀医学影像学
人类利用X光、核磁共振和超声波等技术成像对一些疾病进行诊断，只有几十年的历史，医生根据这些影像资料所提供的信息对疾病作出相应的诊断，有时也不很精确，因为这些影像和人体的实际情况有很大差距，人类应用这些技术的时间又比较短，对这些影像所提供的信息与病变的关系，还未完全研究清楚。由于针刀医学要求精确的诊断，准确的治疗，所以不得不对影像学做更加深入的研究。根据针刀医学的有关基础理论，特别是微观解剖学的理论，采取临床和人体骨架及尸体相对照的办法，发现许多被过去影像学所忽略的影像信息，对疾病的诊断有极为重要的意义。比如过去对颈椎X光的侧位片后关节间隙有双线影都认为是正常，其实这一信息是表示颈椎双侧后关节错位。又如颈椎X片的正位片对棘突的长短没有重视，认为是无关紧要的正常的现象，其实这一影像学信息是很重要的。棘突变短或成一个点状，是颈椎的椎体向前下方倾斜的缘故，我们称之为俯旋；棘突变长是颈椎的椎体向前上方移位的缘故，我们称之为仰旋。双侧后关节错位是椎体旋转移位所造成的，颈椎椎体的旋转移位可以引起椎动脉受挤压，造成头晕、视力下降等症状；也可以使颈椎的神经孔变形，挤压神经根造成上肢痛麻等症状；也可以牵拉交感神经，引起干呕、异常出汗等交感神经症状，等等。在治疗时我们只要用针刀将周围的软组织松解，用手法轻轻一推，将后关节错位纠正，这些症状就会立即缓解和消失。仰旋和俯旋移位可以使椎动脉的前方和后方受压，造成椎动脉型颈椎病；也可以使脊髓的前方和后方受压，造成脊髓型颈椎病，表现为四肢麻木，行动困难。在治疗时，只要我们用针刀配合手法将仰旋和俯旋移位纠正，这些严重的疾病就会立即缓解和治愈。
以颈椎病为例，我们过去没有搞清楚的影像学信息就达数十种之多（详见《针刀医学原理》影像学一章），这些问题澄清了，颈椎病这样一个多发病和疑难病就变成容易治疗的疾病，我们现在广大针刀医生治疗颈椎病能取得神奇的疗效，原因即在于此。
针刀医学影像学诸如此类的内容很多，因时间关系无法一一向专家们汇报，从以上举的两点例子，可见针刀医学影像学的内容是一个全新的内容，对临床精确诊断非常重要。
三、针刀医学手法学
徒手治病是我们祖先在几千年前发明的，在世界来说可以说是独一无二的，它的理论基础建立在中医经络学说的基础上，为中华民族的健康和繁衍做出了重大的贡献。随着中医学的不断完善，中国的手法医疗技术也不断完善，但由于时代的科学技术水平的限制，中国的传统手法与现代科学技术的理念相差很大，它的科学性与精确性都使西方人难以认同，而把它排除在科学的范围以外，作为一种民间经验和保健方法，而不作为一种医疗技术。比如我们在解释传统按摩的治疗作用时说，“推拿按摩可以祛风散寒、镇痉止痛、疏通经络”，西方医生一听就莫名其妙，就会提出许多奇怪的疑问，寒是什么模样？怎么散出来的？为什么能够镇痉止痛？是怎么疏通经络的？这些问题有时我们也难以回答，只能用中医的理论给他们做进一步的解释，他们愈发糊涂，所以他们就否定中国传统手法的科学性。针刀医学手法学是把中国传统手法医学用现代的科学知识加以改造，使它现代化了。针刀医学手法学是建立在现代的生理学、病理学、解剖学和生物力学的基础上，比如我们在治疗腰三横突综合症的时候，针刀术后，还可能有一些粘连没被完全拨离开，要配合手法才能彻底解决问题。根据腰三横突的生理学特点，它是在人体腰部中段，起着一个平衡和支点的作用。解剖学上它位于骶棘肌的深面。根据生物力学，在人弯腰时，腰三横突在骶棘肌深面上升，在人体直腰和后伸时，腰三横突在骶棘肌深面下降。腰三横突综合症的病理学变化是骶棘肌的深面由于损伤制动，在修复过程中，腰三横突的骨膜和骶棘肌深面的粘连是它的根本病理变化，只有彻底分离腰三横突和骶棘肌深面的粘连，此病才能得到根本解决，所以在针刀剥离松解后，不可能将其粘连完全剥离开，一般只能剥离开70-90%，要想彻底的解决其粘连，就必须配合手法。针刀医学根据这些生理、病理、解剖和生物力学的情况，设计出一种非常简单的手法就能使它彻底分离开。让患者背靠墙站立，医者站其侧面，一手放于患者上背部，一手托扶患者的前胸部，令其弯腰，当患者不能再往下继续弯腰的时候，说明腰三横突上升由于粘连而受到限制，同时粘连部位已被拉紧，此时医者置于患者上背部的那只手，突然加大力度下压，使患者的弯腰运动达到最大程度，时间在一秒钟左右，我们称之为腰三横突综合症的弹压手法，用同样的方法让患者腰部过伸，使腰三横突向下运动，下降到最大程度，这样腰三横突和骶棘肌深面的粘连就会被彻底分开。患者当即即可自由弯腰和伸背，各种症状也将同时解除，只有腰三横突部位有轻微的火辣辣的不适感。这一手法从准备动作到手法结束总共不到一分钟即可完成，不仅省力省事，还可取得立竿见影的效应。更重要的是，这个手法的作用原理是非常清楚的，既符合生理学的规律，也符合解剖学的特点，既符合生物力学的规律，治疗目标又非常明白精确。
针刀医学系统而全面地用现代科学的理论作为根据，研究出一整套的新的手法，使每一种手法都有充分的生理学、病理学、解剖学、生物力学的根据，已经没有传统手法那种费时费力的问题，极大地提高了手法的疗效，更重要的是把手法医学完全科学化，让西方医学家一下就认识到中国的手法医学是一种非常科学而巧妙的医学，使我们传统的手法医学真正走进世界医学的大雅之堂（详见《针刀医学原理》手法医学一章）。
四、针刀医学诊断学
针刀医学的诊断学继承了中医的诊断理论和西医的诊断理论，既有中医的望、闻、问、切，叩诊、触摸，也有西医的X线、CT、磁共振、实验室检查、病理诊断等现代方法，针刀医学的诊断学的创新内容就在于将中医的诊断方法得来的资料用现代科学来加以分析和认识。比如中医望舌头的颜色，认为舌尖红为心肺热盛，舌边红为肝胆热盛，舌心干红为胃热阴亏，淡红多主心脾素虚。针刀医学结合现代医学研究认为，舌尖红不一定与心肺有关，舌边红不一定与肝胆有关，舌心干红不一定与胃热有关；而认为如果舌局部红，说明相应的电生理线路的电流量增加，微血管扩张，舌心干红是消化系统吸收功能不济，造成体液失衡所致，舌头淡红是全身性血容量不足和红细胞减少所致，如此等等。把中医的诊断学用现代科学的理念来加以认识和研究，使中医诊断学具有很强的现代科学内容，使西方医学能够认识到中医诊断学的科学性和先进性。
针刀医学诊断学应用西医各种检查学手段得到的资料信息，加以深入的研究，使之更贴近疾病的本质，为临床治疗找到更加合理而科学的治疗根据，如上面所说的针刀医学影像学及针刀医学的四大基本理论所揭示的过去西医诊断学没有弄清楚的问题，使西医诊断学得到全面的深化。
针刀医学诊断学是把中西两种诊断理论基本融为一体，综合地运用中西医的各种诊察手段，较大地提高了诊断的精确性和准确性，减少误差。
五、针刀医学治疗学
针刀医学治疗学是一个不同于中医治疗学也不同于西医治疗学的一种自成体系的新治疗方法学。针刀治疗学是根据针刀医学基础理论所阐明的原理，在对各类疾病病因病理新认识的基础上所形成的，它主要用的器械是大家所熟悉的针刀。目前有三十多种型号的针刀应用于临床各种不同疾病的治疗，因此针刀究竟能发挥哪些作用，这是针刀医学治疗学应该认真研究的问题，在这里要先向大家介绍一下针刀的治疗作用。
1、针刀首先发挥的是刀的治疗作用，所以能够进行各种闭合性手术。
2、针刀对某些疾病可以发挥针的治疗作用，但是比毫针刺激量大，应激效应快，且有方向性，在疏通经络方面，它可以使经气顿通，因此，它在发挥针的作用的时候，在某些疾病的治疗上，比毫针来得更快。
3、刀和针的综合作用，比如我们在治疗某些慢性软组织损伤疾病的时候，在进针刀部位恰恰有瘢痕和结节，我们必须将这些瘢痕和结节纵向切开，这是发挥刀的作用。如果此部位恰恰是经络的循行部位，此患者又患有和此经络相关的内外科疾病，在治疗慢性软组织损伤的同时，亦调节了电生理线路，从而将内科杂病也治愈了，即发挥了针的作用。我们在治疗下肢软组织损伤的时候，往往将多年的胃病治好了，诸如此类的情况很多。
4、能量释放和能量补充，使人体内的能量达到平衡。针刀的这一治疗功效，许多人会感到莫名其妙，针刀是一种金属治疗器械，怎么能补充和释放能量呢？对针刀医学基本理论有比较深了解的人，就会感到很正常。根据针刀医学的有关理论，有些疾病的真正病因就是局部病灶的能量蓄积或能量缺乏。比如，有一些组织受到损伤或细菌感染后，引起循环通道的阻塞和代谢物质的积聚，从而造成局部内压很高，因此产生严重的临床症状，这时我们用针刀刺入病灶轻轻一剥，患者就会感到局部出现严重的酸胀，这是能量推动代谢物质向周围辐射所产生的感觉，这样几分钟后，病人就感到原来的症状基本消失，就象我们用针在绷得很紧的气球上扎了一下，气球马上瘪了一样，这就是针刀治疗能量释放的原理。另一方面，有些损伤性疾病在修复过程中，或由于神经系统某一部分衰退所致的疾病引起的局部微循环障碍，它所表现的大多为局部肌肉萎缩或活动无力和功能不全，以及疼痛麻木等临床症状，这是由于局部的微循环障碍造成局部能量供应严重不足所致，此时我们用针刀沿着微循环通路的走向，进行疏通剥离，即可使病变部位迅速得到血流的供应，也就是说得到了能量和营养的补充，使病灶部位的组织器官能够很快进行修复，在这些组织器官基本修复完毕后，功能也就得到恢复，此时临床症状就可基本解除，这就是针刀治疗能量补充的作用。
5、调节力平衡。一般来说，我们都知道人生活在一个空气包围的环境中，很少注意到，我们还生活在力的汪洋大海中，我们一分一秒都不能摆脱力对我们生命活动的影响。力学环境的存在对我们的生命活动是极为有利的，如果没有力学环境的存在，我们很难想象人类还能否在地球上生存下去。但是任何事物都有两面性，力的存在固然有积极的作用，然而它有时也会使我们产生疾病。对于力会使我们产生疾病的这样一个问题，过去我们重视极为不够，过去在研究病因的时候，大多数是从组织器官的形态结构、生化改变、细菌感染、基因变异等方面入手，其实力学因素往往是某些疾病的根本病因。
人体内部也是一个力学平衡系统，当这个平衡系统的某一部分的平衡遭到破坏时，人体就产生相应的疾病，针刀能够有效地调节人体内部的力学平衡失调。比如，关节是由关节囊、韧带、筋膜和肌腱这些软组织器官连接而成的，当某种原因使某些软组织受到损伤，引起变性，即产生挛缩、瘢痕、粘连等后，关节的力学平衡系统就会被破坏，致使关节内部的力平衡失调，造成骨关节疾病，如骨质增生、骨刺、创伤性关节炎等，我们用针刀松解剥离这些变性的软组织，再配合适当的针刀医学特有的手法，即可使关节内的力平衡系统得以恢复，疾病得到根治。
6、针刀对关节内骨折进行复位，听起来不可思议，其实一说出来大家也会感到很简单，深入的科学研究导致实际操作技术的简单化这是科学发展的重要规律，也就是说简单的操作技术是来源于深厚的科学知识基础。针刀医学对关节内骨折的深入研究，依据闭合性手术的理论，以及该病的特殊位置和治疗要求，及关节的生理特点、病理特点、力学状态，才设定了这种操作简单而又能达到最佳效果的针刀对关节内骨折的复位固定方法。它的具体操作是：
通过X线拍片及其他影像学手段，对骨折情况有了精确了解和定位之后，将针刀刺入骨折片背面的中间或一侧的皮下，然后让助手用骨科锤轻击针刀柄的顶部，使针刀固定在骨折片上，此时医生手握针刀，让骨折片按治疗的目的移动（此时骨折片就象握在医生手里一样，可以在关节的皮下向不同方向和位置自如地移动），当骨折片基本解剖对位时，被动地让患肢完成各种关节功能活动，直至没有障碍为止（此种活动是协助针刀完全达到解剖对位，关节面内将没有任何凹凸不平的情况存在，如存在，关节将不能完成各种功能活动），此时将骨折片固定，让助手再用骨科锤轻击针刀柄的顶部，让针刀刺入骨折片对面的骨质里，然后在骨折片的背面，再钉入两支针刀，此两支针刀和原来的针刀形成一个三角形，使骨折片在任何方向都不能移动。在针刀固定完毕后，用酒精棉球包绕针刀露在皮肤外的部分，然后用纱布、绷带在关节周围连同针刀一起包扎即可。
根据不同关节的特点，在3-5周拆除包扎，拔除针刀，在针刀固定期内，患肢不可做自主负重活动。但每天患肢要在不负重状态下轻轻被动活动2-3次。在拆除针刀固定后，必须在针孔上覆盖无菌纱布或创可贴3-5天，然后即可开始自主的、轻柔的功能锻炼（切忌负重或用力过度猛烈活动），直至康复为止。
7、疏通体液潴留和促进体液回流。人体的体表和体内有许多疾病是体液循环障碍引起的，我们试图用药物来治疗这些疾病，往往是无效的，而我们用针刀可以迅速而准确地解决这一问题。比如类风湿性关节炎、关节肿胀疼痛，我们常用一些止痛药来进行止痛治疗，但是等药效一过，疼痛依旧，如果我们用针刀将关节囊切开，关节囊内的渗出液就会迅速地流出排到关节囊外，症状就会立即缓解，有许多慢性软组织损伤疾病的急性发作期情况也是如此。
另外，有些疾病是由于某种原因由体液回流障碍所引起。比如由于劳损所引起的某些腱鞘炎、筋膜炎、关节炎，由于某种原因引起腱鞘分泌的滑液不能正常分泌、筋膜所分泌的体液不能正常排放，关节囊所分泌的关节滑液不能正常供应，引起肌肉和腱鞘之间的相对运动滞动、筋膜和相邻肌肉之间的相对运动受到影响、关节的屈伸运动不灵活，产生相应的临床症状，通常用药物或者其他方法试图解除这些症状是非常困难的，而如果用针刀对腱鞘、筋膜、关节囊的有关部位进行适当的疏通、剥离，就会使腱鞘、筋膜、关节囊的体液回流得到迅速的恢复，临床症状也会随之消失。
针刀疏通体液潴留和促进体液回流的问题，其实质也是使人体内的体液代谢平衡，它与上面所谈的能量释放和能量补充完全是两回事。能量释放和能量补充主要是指人体内血液和其他有机物所携带或发放的能量，而现在所讲之体液潴留和体液回流障碍问题则是指人体内的体液因某种原因而引起潴留和回流不畅，这些体液本身并不具备前面所讲的能量的特性。
以上七个方面是针刀治疗的主要作用原理，还有一些作用原理，由于时间关系，不能一一详述（请参阅《针刀医学原理》针刀治疗学一章）。
针刀医学治疗学的另一个主要内容是，根据针刀医学的手法学，在针刀治疗时，再配合一些恰当的手法，另外再配合少量中西医药物。配合药物的原则是：（一）局部有细菌感染、炎症，配合抗生素；（二）针刀术后有疼痛感者，配合止痛药；（三）有微循环障碍者，配合活血通络药；（四）有渗出、水肿者，配合消肿利水药；（五）有出血倾向者，配合止血药；（六）有水和电解质失衡者，配合输液和相应的药物，使水和电解质恢复平衡；（七）体质极为虚弱者，配合一些调补性药物；（八）患者某一脏器功能极为低下者，针对某一脏器进行治疗，使其功能恢复。
由于针刀治疗是一种新的治疗模式，除了用针刀这一特殊的医疗器械外，还要配合一些特有的针刀医疗器械，如：驼背治疗床、颈椎治疗牵引器等二十多种常用的医疗器械。
针刀治疗学主要包括四个方面的内容，即针刀为主，手法为辅，药物配合，器械辅助，这也构成了针刀治疗学的一整套的治疗体系。
六、针刀医学护理学
由于针刀医学对疾病的病因病理有了新的认识，针刀医学的治疗模式也与传统治疗模式有很大的改变，所以它的护理方法也发生相应改变，在针刀医学基本理论指导下，形成了针刀医学所特有的一套护理方法。比如，我们治疗慢性支气管炎，在胸椎松解复位以后，要求病人卧床休息一至二个星期，不得起坐，一般要求仰卧位。治疗关节内骨折，在针刀复位固定后，不但不进行强行固定，而要求护理人员每天将患肢被动屈伸一至二次，当然对不同类型的关节内骨折有不同的活动方法。再如，对不同的颈椎椎管狭窄病人，在卧床时，要求颈部有不同的体位，如此等等。几乎针刀治疗的各种各样的疾病的护理方法，都与传统的护理方法有很大的差异，因此形成了一个新的护理学体系，我们称之为针刀医学护理学，以区别于过去的护理学。
综上所述，我们可以清楚的认识到，针刀医学在诊疗技术方面的六个部分，是针刀医学临床工作不可或缺的内容。因为针刀医学是一个体系性的创新成果，所以它不仅在理论、技术、器械方面具有原创性，而且在临床诊疗的应用方面也具有原创性。另一方面，这六个部分中每一部分的内容都和中医学密切相关，处处都体现着中医整体观和辨证论治的治疗理念，与此同时它广泛地应用现代科学成果，使中医学的一部分基本理论实现了与现代科学的接轨，这样西方人也能够理解和接受中医学。
另外，我认为针刀医学这一创新成果，对我们国家来说也是一项有重大意义的发明，我在一次全国性的学术会议上曾这样说过：“我们中国过去有火药、指南针等四大发明，以后的发明成果能够贡献于世界的，对世界科学发展起重大影响的还没有，针刀医学将来不仅对中国中医学，而且会对世界医学产生重大影响。所以，我将针刀医学称为中国人的第五大发明。”直到现在我还是这样认为的。
由以上分析我们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针刀医学是中医现代化的一个典型范例，是探索中医现代化的优秀成果之一。我建议，我们要开展对针刀医学的大规模的深层次的研究工作，这对加速我国中医现代化的进程会有很大的帮助。
最后，我想说几句多余的话，我从医45年，在手术台上40年，深知在医学上要作出创新是非常难的，多少年来大家做报告、写文章，甚至写书都在原来的框架内抄来抄去，好像有一种无形的圈子，我们始终钻不出来。为什么我接触针刀十余年，就会产生这么大的兴趣，并且有上述的评价，就是因为我认真的研究了针刀医学以后，好像进入了一个新天地，在我们原来的思想中，针刀医学的有关理论，治疗技术，连治疗器械，和治疗效果，都是不可想象的，我开始听说针刀我也是不相信的，直到亲眼看到它的神奇疗效，我才开始动心要了解了解这个东西，我们自治区一个重要领导干部得了一个很严重的疑难病，各名牌医院、名牌专家都找遍了，治遍了，而病情越发严重，而找到朱教授只治了两次就彻底治愈了，十多年也没有任何不良感觉，我想这不是巧合，是有深刻的医学道理，于是认真研究朱教授的著作并应用于临床，我照着它的方法治病，可以取得同样的疗效，我才全面了解了针刀医学是全新的治疗体系，从生理、病理、解剖、治疗方法是一个系统的，科学的发展创新的最高境界，是体系性创新，我们多少年来都说原创性，体系性创新，现在针刀医学这样一个体系性创新成果，在治疗效果上是高于世界医学的，据我所知朱教授的科学道路是非常艰难的，为什么呢？就是有些人不理解，不了解，甚至也不愿意了解，这与古代的一个寓言故事叫做叶公好龙，是一模一样的，我希望我们都不要做叶公。
